【凛泉】雨天
#新年快乐啦 么哒
#奇怪的凛泉 真的很久不写真的控制不住我的ooc
#看样子今年我仍旧是拖把星人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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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间凛月的信息通过网络发送过来，需要的时间用不了0.1秒。距他千里之外的濑名泉手机震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手指划开了那条消息提醒。
“阿濑，你吃不吃糕点啊？”
声音从朔间凛月的口中发出，转化成电流传送，再通过耳机传出，略失真的声音敲打在了濑名泉的耳膜上。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电子表上显示的时间逼近11点。该睡觉了，濑名泉想，他的手指快速按动，却是先发了一句“我吃你给我买吗？”
糕点这种热量高易发胖的东西，濑名泉当然是不会多接触的，这话不过是打趣罢了。他的手指再次快速移动，下一句“睡了晚安”很快打好。手指移向发送的时候，朔间凛月又一条信息发过来。
“阿濑我们来打恐怖小游戏吧。”
可是已经晚了，我要睡觉。濑名泉是这么想，但是心口不一大概是他改不掉的毛病，或者说是对于某个人特定的毛病——面对姓朔间名凛月这个男生，拒绝的话他大多说不出口，就算说出口，最后也会按照对方说的去做。这说不定是什么病。他虽然有傲娇的性格，但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什么游戏？”他一字一字删掉刚刚的内容，消息框内重新输入了内容发送了过去。
朔间凛月丢了个了链接过来，然后又是一条语音消息。
“恐怖美术馆。呐，大晚上打恐怖小游戏很带感的。”
濑名泉听到对方的声音末梢向上挑起，很愉悦的样子。打开电脑，下载安装，打开游戏，他发消息说那开始吧。朔间凛月发送了语音请求，濑名泉确认耳机和麦都没有之后按下了接通。
“喂喂，小熊，能听到吗？”
“嗯，阿濑的声音还是很好听嘛。”
BGM响起，略带阴郁却又不是过分恐怖压抑的音乐，两个人也不看攻略，各自摸索着触发剧情，交流怎么进入下一关卡，该到哪里拿任务道具。虽然是晚上，两个大男生连着麦，玩起来倒也不觉得恐怖。
“禁止大声交谈；禁止触摸艺术品；禁止携带食品；禁止携带使用打火机等危险物品，如若携带，请告诉相关人员，如若使用……；”
“禁止损坏展览品，如若损坏就用你的……交换；”
“禁止离开这里。”
朔间凛月一字一句地读起了游戏屏幕上出现的游戏需知。濑名泉安静听到最后一句，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虽然是连着麦一边交流一边打的游戏但是对话的选择不仅相同。打到最后濑名泉的结局是【角落的记忆】，而朔间凛月的是【再会的约定】。濑名泉想不出自己哪里的选项出了问题，他想问朔间凛月，但是对话选项那么多，就算知道是哪里的问题，他也不可能再自己去打一次。他关了游戏，对朔间凛月道了一声晚安。屏幕右下方时间显示临近4点，就算是暑假，濑名泉也从没这样半通宵过。窗没关，外面的雨好像停了，潮湿的风卷过窗帘吹到濑名泉的脸上，凉凉的，却也没让濑名泉清醒起来，困意反而更加明显。那边朔间凛月打了哈欠说晚安好梦，然后嘟囔了一句我想见你。
此刻困意浪潮般涌来，把濑名泉包裹了起来。他在困意中没听清朔间凛月那句嘟囔，也没有精力去问，关了电脑爬上床昏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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濑名泉是被宿舍的灯叫醒的。醒来的时候他不在自己的家里，不清醒的脑子里带着混乱的记忆，那是几个月前的事，朔间凛月到底也没给他寄糕点吃。他伸手拍了拍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的扶梯往下爬，一脚踩空差点摔下去。胡乱撩起额上的头发，洗面奶的包装已经干瘪——该买新的了，他眯着眼睛努力挤出最后一点，就这冷水草草洗了洗。大概真的是太冷了，冷水通过皮肤刺激了神经，他终于清醒了一点，刷牙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迅速。
今天需要有实验课，可是他的板子永远插不好。濑名泉想到这个突然有些头疼，他都插坏好几个板子了，还是没摸到什么手感。还有饭卡里好像该充钱了；微积分上次的作业错题好像还没补；C语言大作业测试出的几个bug还没修正；今天部门的推送该交了……
他有点头疼。
他想起做完浑浑噩噩的梦，那时候还是夏天，热得让人发疯。那时候刚刚高中毕业，正是最最肆意洒脱的日子。炙热的阳光，冰凉的雪糕，黏糊的汗水，放纵的时光。上半年的辛辛苦苦轰轰烈烈，满心幻想到了下半年却成了水面泡影——
那么多那么多繁杂而琐碎的事情，把生活摔成了碎片。
然后转眼就到了年末。同寝的舍友用胳膊戳了戳他，提醒他收下昨天刷的鞋，背上包出了门。
他的手伸向窗外。
下雨了。
濑名泉和朔间凛月在上了大学之后，联系越来越少
刚开始的时候没那么忙，认识的人也不多。微信上QQ上你一言我一语，甚至产生了友谊的巨轮。后来大家忙了起来，也就偶尔打个招呼。频率从三天一次，到一星期一次，再到一个月一次。两个人的时间就好像是微妙的错开了。
他突然想不起这个月跟他说过话没有。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学校昨天放了假。室友们或是回家或是和对象出去住了，宿舍留他一个人颇显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他坐在桌前打算写会日记，翻开两页就看见了自己夹在本子里的情书。
那份情书他写了三页，好看的字密密麻麻。他打开又认认真真读了一遍，开头是“亲爱的朔间凛月”，俗气得不行，落款时间是去年今日。第一句规规矩矩的“展信安”，紧接着就是“说笑了，这封信无论如何都不会由你打开。”濑名泉自始至终都没有把这封信装进信封，就这么夹在了日记本里。他看了会，觉得有点感慨，去年这时的他看起来真是纯情，一年后的他变化挺大。
但是确实是还喜欢着某个人。
“嗯，非要说的话不过是几分钟。”
这件是濑名泉和鸣上岚说过，有关于他沦陷的那件事。
“就是有次他给我讲物理提。小熊认真的样子，真的好看。”
但是这种话他从来不和朔间凛月当面说。说了对方也不信。他都能想象出对方带着一贯懒散的神情冲他挑眉，然后问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营养药了。
他看着本子半天写不下一个字。很多事情梳理起来很麻烦，一团乱麻，他想着想着就跑了神。他看着窗外比较阴沉的天气想，怎么不下雪。他为了求学从北方来到了南方，他的家乡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大雪……高中的时候，每年这个时节全班，或说全年级、全校都一起来打雪仗。濑名泉对于这种混乱的事情真没什么兴趣，他怕冷的。他在坐在班里的暖气片上，伸手擦了玻璃上的雾气看一群人把身上搞得一身雪，瞎闹着叫嚷着欢笑着。他看了回书后又朝窗外看，眯着眼睛找人群里某个熟悉身影。朔间凛月每天都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在这件事上却显得很积极，拿起雪球砸向他亲哥的申请凶猛的很，开心得很。过会累了就一把拖住发小衣更真绪，各种撒娇的样子说他们都欺负我啊之类的。衣更真绪通常都会无奈表示让他放手，朔间凛月不情愿放手的同时又往衣更真绪的领子里扔了点雪。等到一群人闹完回来上课，身上的雪在暖气里融化，潮湿的很。朔间凛月坐在和濑名泉一臂之隔的位置上，濑名泉觉得他身上的雪水的潮湿味道挺好闻。
可是他所在的南方没有雪。雨也没下多久就停了，随后太阳出来的速度让人吃惊。冬天的太阳总给人一种温暖和煦的假象。濑名泉合上本子，打开电脑打算玩会游戏。还是恐怖美术馆。游戏是12月初就下好的，原因不过是看到朔间凛月更新了QQ签名。
“不许触摸展品不许点火必须离开这里”
他当时发了句QQ说你又刷了这个啊？对方很快回了一句没有啊只是突然想起来了。他回到当时玩完睡起来头疼死了，对方回了句阿濑你熬夜的能力真的是不行。然后濑名泉莫名其妙就把游戏下载了下来，按照记忆里一点一点重新打。
重新打，他还看了攻略，按照攻略最终打到了之前朔间凛月打的结局。然后打开手机给朔间凛月打了电话。
“喂，阿濑？”朔间凛月的尾音上扬，很愉快的样子。“居然给我打电话了啊，真少见。”周围的声音吵杂，看样子是不在家里。
“我还以为这个时候你还没醒。”濑名泉说。
“没有呀，我在车上。”
“出去玩吗？”
“是呀。说起来阿濑怎么突然就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啊？”
“我最近又刷IB二周目，打到你之前打的那个结局了。”
“是嘛。”
朔间凛月这句之后突然冷了场。但是很快朔间凛月再次开口：
“啊说起来，昨天我上车前收到了你八月份给我寄的明信片。”
“哈？”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说不上，意外真的有，濑名泉想了半天终于想起确乎是给朔间凛月写了一张，但是内容完全想不起来。他哦了一声之后，转问对方去哪里玩，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保密，他又哦了一声，然后再次冷场。
濑名泉说我收拾东西去吃饭了，挂了。朔间凛月说好，拜拜。
他真的是去出门吃了饭，已经是中午了，但是食堂里几乎什么都没有。他在校园里晃了半天终于找了家快餐店草草吃了饭。然后磨磨蹭蹭走到图书馆，作业放在一边开始优哉游哉看小说，看困了就下去买杯咖啡提神。看书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一件事，再加上图书馆的暖气，真的让人忘乎所以。专业书翻了一点就被抛下，书架上文学书随便翻开看便是一句“习惯是多么可怕，就像人习惯空气，鱼习惯水，而我习惯爱你。”*
啊，习惯。
他们说21天就能养成一个习惯，而濑名泉前前后后加起来快喜欢朔间凛月要有四年，1400多天，里面有很多个21天，21天又21天，一个喜欢累加一个喜欢，请问濑名泉到底又多喜欢朔间凛月？这是个无聊的计算题。答案是不喜欢。他想起去年自己突然心血来潮的告白，克制着自己的心跳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尬聊了一会终于是犹犹豫豫地说出那句话：
“嗯，有个事，说起来有点尴尬，我最近突然发现我好像喜欢你。”
说完之后他只觉得心快要把胸口撞破了，双腿有点抖，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这话没有直接回答。突然安静反而让濑名泉更加不知所措。
“那你也挺辛苦的。”朔间凛月这么说。
不明就里，不知所措。但是濑名泉还是回到：“我也觉得我挺辛苦。”
然后两人找了借口匆匆挂了电话。
濑名泉花了很久的时间也没懂表达的意思。很莫名，比起直接的拒绝，这样的话真的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到今天也是。也许是因为年末的事情太多太杂，让他的脑子开始乱想，他克制不住地想朔间凛月。想到最后书也看不下去，索性起身，收拾东西回宿舍。
冬季的天黑的格外早，而现在的时间也不是很早。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开始又在下，不小，地面上坑坑洼洼的水潭挺多，整个校园被雨水笼罩之后迷迷蒙蒙，倒是别有风味。没有风，路灯下雨水降落的痕迹笔直。这样的天气如果打伞走回去，也是种不错的情怀。可是他没有伞。
没有伞，放假时的校车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来一趟，图书馆门口备用的伞被借完了，雨也根本没有要停的迹象。除了冒雨跑到车站他别无选择。
三二一跑起来！
“哎，阿濑！”
他没跑两步就有个声音喊住了他。耳边的雨声让他听的不真切，雨水糊住了视线，但是还是让他分辨出了是谁在喊他。
朔间凛月向他跑过来，一只手握着手柄将伞举到两个人头上，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了张纸巾擦了擦濑名泉的脸，顺便还拿手指戳了一下，说道：“阿濑你脸好冰呀。”
濑名泉翻了个白眼，这个表情压不住之前的惊讶。他接过了纸巾，手指把纸巾揉成一团压在了手心，问道：“你突然怎么来了？都不打招呼的？”
朔间凛月手摸了摸后颈，看起来有点不自然。他说我没来过你这里，出门旅游玩一玩嘛。濑名泉哦了一声，问他准备住哪，安排好去哪玩了吗，什么时候回去车票买了吗。对此朔间凛月坦然地说出了没有，让濑名泉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他说你这么随便，得亏我留校没走，要是我不在你又不做好准备，大晚上的附近又没什么宾馆，你住哪里吹冷风吗？你不觉得这样不安全吗？这么大人了有点脑子行不行？
朔间凛月看着濑名泉发了这么一通火，他缩了缩脖子把脸往围巾里藏了一点，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嘴角却彻底上扬了，刘海下的眉眼弯弯。濑名泉发完火看见对方这个表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结果两个人看着对方都笑了起来。濑名泉说你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衣更君想必拿你一如既往地头疼。朔间凛月想了想说也没有，大学也不在一个城市啊，但是近一点吧。
好吧，濑名泉想，就这样吧。他伸出手想从朔间凛月的手中接过伞，但是失败了，他也不在意，顺手扯了扯他的围巾尾端。等了十几分钟还没有校车经过，濑名泉琢磨着大概今晚不会有校车了，走回去算了。
“来吧，”他说，“我带你回去。”
雨还在下，温度处在了让雨结成冰的临界。两个大男生挤在一把伞下，呼吸产生了大团白气，让他们看起来没有那么冷。一路上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从最近复习准备期末考，说道今年夏天的高考，做的看不透的阅读题和解不出的数学题，都是让人心痛却又怀念的东西。时间线一路回溯，说道高中初见，说道自己小时候多么皮。
回宿舍的路没有那么长，他们一边走一边聊天，倒是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进了楼走到了门口。伞不够大，又是两个高大的男孩，一人的衣服湿了一半。濑名泉把两个人的衣服找了个地方挂了起来，按开了空调。朔间凛月看了看表，说这才9点哎。哦，濑名泉说，你等下我下去打点水喝。
除了打水，两个人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接着又点了外卖，吃了外卖后再打扫。然后濑名泉先洗澡，接着是朔间凛月。濑名泉湿着头发打开了笔记本打算找一部电影看，他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却还是没想好看什么。过了一会朔间凛月出来了，濑名泉问他看什么电影，朔间凛月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他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说时间过得挺快啊。
事实上，时间流逝的速度永远是那样不快不慢，仅仅是以它特有的速度。而现在，旧的一年马上就要过去，日历要换新的了。在他们折腾一通后已经10点过半。朔间凛月说按照往年来看，这个时间我们应该开始聊天了。
濑名泉怔了一想，但又一想，真是这样。
濑名泉和朔间凛月从他们认识开始，跨年夜一定在聊天，一直撑到12点后互道新年快乐和晚安，然后各自睡去。这不是什么约定，只是第一次的那天晚上濑名泉和父母看电视，儿童节目上有只熊，于是濑名泉百无聊赖地照了下来发给朔间凛月，说你上电视了哎。朔间凛月回了个自制的表情包怼他，上面正是濑名泉的严肃冷漠的神情。两个人你来我往地聊天互损，瞎闹着就听到了倒计时，然后就是新的一年的到来。第二次是朔间凛月给他安利了一首歌，两个人就最近听的歌聊了起来，然后再是一年。
一次两次之后，第三年两个人不约而同在跨年的晚上聊起天来。然后就是现在。次数实在少，因为他们认识的时间也没有那么长。年末除了没有营养的互怼，也就是总结过去然后谈人生谈理想这条路了。他们相互靠着坐在濑名泉的床上，说今年看的书听的歌遇见的人，聊着聊着话题突然出现了跑偏，班里的谁谁谁和谁谁谁在一起了，谁谁谁和谁谁谁分手了你知道吗？不知道啊什么怎么可能。然后就成了怎么彼此都还是单身狗这种话题。
两个人长吁短叹中朔间凛月突然插了一句，你记不记得你寄的明信片写了什么啊？
濑名泉说不记得了，随便写的吧。
朔间凛月说哦，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去年给我告白了。
濑名泉下意识接了一句那都快是前年了。然后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告白事件之后两人绝口不提这件事，好像没发生过一样，之前怎么相处，往后还是一样。有时候濑名泉都会在想自己是否真的告白了。
看来是真的。现在这件旧事被重提。
朔间凛月说我当时是真的觉得你很不容易啊，他抱着被子，下巴顶在膝盖上。我自己都不还不清楚到底什么是喜欢，我是不是真的喜欢阿濑你，我拒绝的话你会不会就不理我了，我接受的话，在这种我不知道的状态下，真的是很不负责啊。他接着说。
“毕竟是男人嘛，对自己决定的事都要负责啊。”
濑名泉没说话，他也没有看着朔间凛月，就静静听着。
但是我现在倒是懂了一些吧，大概。朔间凛月说。那现在你还喜欢我吗？
濑名泉心想，我如何会说不喜欢。但是他没有这么说，面对朔间凛月口是心非可能再也好不了了，他说，一届奥运会了。
朔间凛月说什么？
一届奥运会。濑名泉和朔间凛月的视线相交，坚定地说，带了莫名的破罐破摔的悲壮。
不是去年，再久一点，我喜欢你的时间里，四年一届的运动会都够了。
朔间凛月说那我用将来的时间慢慢补偿好不好？我把将来的人生先压给你抵债？他伸把濑名泉拉过来圈在怀里，朝着对方柔软的嘴唇轻轻啄了一下。
那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好。
手边上的指针都在向着12靠近，雨小了一点，一群留校的学生不在乎这种小雨，在不远的操场上聚在一起，大声喊着倒计时。
从十到一，简单的十个数字之后是新年的欢呼声。
朔间凛月开心地说新年好。
他又说，这是我们谈恋爱的第二年，真好。作为庆祝东京奥运会我们一起去吧。
濑名泉抬头看抱着自己的朔间凛月，心想这都什么和什么，离东京奥运会还有两年呢。
他眯眼看向阳台上关不上的窗户，借着路灯的光芒仔细辨认着。
雨停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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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写一边想自己
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