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泉】远方

be注意,虽说是凛泉但其实更偏向凛月,这样的。
好久没写……没手感简直

_(:з」∠)_【咸鱼爬】

用了喜欢的诗句,用了喜欢的番
然后再安利一首喜欢的歌,不过我想你们都听过
one more time one more chance

。。。受机所以我就不弄超链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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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朔间凛月,至多不过五岁的模样,走路走的歪歪扭扭,说话说的含糊不清,奶声奶气,满脸的稚气,货真价实的天真无邪。
谁知道是某一天,但确实有那么一天,朔间凛月拿着识字课本找到朔间零,问他:“哥哥哥哥,什么是『远方』呀?”
“啊……就是非常非常远的地方。”
“那到底有多远呢,凛月能到那里吗?”
朔间零也就比他大一岁而已,就算他将来再知识渊博再风光无限,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而已,而这个年龄段里的小孩子对距离这种抽象的概念,并不是很能理解。但是朔间零觉得自己如果就这么说自己也不很懂很对不起自己作为兄长的身份,于是他还是认真地想了想,说:
“就是,到不了的地方。”

说起来朔间凛月也不太清楚自己会对这个词有莫名的执念,以至于对这段对话印象意外地深刻,以至于会抱有一种求证的态度看待朔间零当年的话。

后来自己非常依赖的兄长朔间零突然离开,去国外留学了。
那时候他问妈妈说哥哥去哪儿了呢,妈妈跟他说,去远方求学了。
朔间凛月几乎是一瞬间想起朔间零说的”永远到不了的地方”。
啊啊,这样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内心突然就泛了悲伤的浪潮,冲的他的生气都被淹没了。但是处于青春期的他就突然被打开了叛逆的小开关,大概也说不上叛逆,总之,他想试试这到底是个怎样的距离,才会让人永远到达不了。
所以他在课下多做了很多兼职,攒了攒钱,向父母问清是去哪里求学了,又借口组合活动最近不回家,最后向学校提交了请假申请,迅速地买了机票飞过去了。
难得有朔间凛月有这么不嫌麻烦的时候,这么大费周章。
这么大费周章最后却只是在街角远远看了一眼自己熟悉的很的兄长,就走掉了。飞回日本,回到学校,做回原来那个昼夜颠倒的朔间凛月。
什么啊,骗子。朔间凛月想。怎么会有到达不了的地方。
大概是因为这件事,当然全因为这一件事,总之后来朔间凛月和朔间零的关系就已经是不好的状态了。

                               
天晓得朔间凛月是怎么在无尽的睡眠中腾来了时间开始读诗。雪莱、拜伦还有泰戈尔。
不可避免地看到那有名的不得了的诗句。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Is not between life and death   
不是生与死   
Bu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   
而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Yet you don't know that I love you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朔间凛月看着想了想,不过是爱情,不过是传达心意,怎么会这么难?真的假的?
又来。
应该算是有个喜欢的人吧。还真的很近,也真的就是面对面的距离了。
喜欢这个东西其实很微妙,尤其是在青春期时候出现的这种微妙情愫。有人说,你18岁时爱过的人无论最后是否在一起,在未来的漫长岁月中永远是最难忘的。其实在这个年龄段来看的话,应该谈不上真正的爱,也许有,但是真的少之又少,毕竟是涉世未满的青年,轻狂又浮躁,张扬又仿徨,而爱这个词是非常沉重的,不是所有情感都担负起的。
于是怎样判断是不是真的喜欢,这种喜欢能不能真正上升到爱的程度呢?有人说,看这个喜欢能不能坚持三个月。也不是很长的时间。
朔间凛月对于这样的时间没有什么概念,但是他觉得他需要进一步了解对方,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然后,在他一点一点的更多的了解濑名泉的时候,他的喜欢也随着认知与日俱增。

朔间凛月最初产生好感就是因为濑名泉的湛蓝的眼眸,仿佛是阳光下的海面,泛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但是不幸的是这双眼睛的主人看着他时,眼睛没有什么动人的光彩。但是他见到过,就在濑名泉死死纠缠他邻班的一位同学的时候。
见,惊艳,目流连,再难思迁。
明明大家是一个组合的,但是因为内部的散乱对彼此也不甚了解。但是濑名泉傲娇的性格他还是感受到了。对于濑名泉高傲的神情和话语,很多人会感到不快,朔间凛月也这样,但他更多的觉得,这人好可爱,就像摸下毛就会炸了一样的猫咪,坚守着自己内心的骄傲,但是实际上内心也在渴望着温柔的抚摸。
其实特别矛盾,但确实真实存在的。
而且,濑名泉这个人虽然看着脾气糟糕得不得了非常讨人嫌,确实意外的爱操心而且非常靠谱。他记得自己病了的时候濑名泉一边抱怨唠叨各种嫌弃但是仍然给他递了温水甚至是喂他吃药的样子,动作温柔小心;他也记得在组合输了后众人失落时,濑名泉虽然也很不开心也在抱怨却也暗中别扭地安慰大家并包揽所有过错的样子。
总之,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确定自己喜欢濑名泉之后,朔间凛月在半睡半醒之间就会眯着眼看着濑名泉,有时候还会喊一句“阿濑”。朔间凛月非常喜欢这么喊他,因为这个称呼是他独自享有的。濑名泉在听到他的声音后也会习惯性的回一句“干什么啊睡间?”朔间凛月也非常喜欢听濑名泉这么叫他,因为这个称呼同样是独一无二的。
这种奇怪的小欢喜我们叫它为占有欲。
朔间凛月之后会说“没事呀就叫叫你。”然后他不用想都知道濑名泉会回一句“超烦人的啊。”
朔间凛月最喜欢这样的小日常。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朔间凛月看着近在咫尺的濑名泉。
“不是生与死”
濑名泉正在兴奋的用手机发短信。朔间凛月赌一块巧克力绝对是在给游木真发。
“而且我站在你面前”
朔间凛月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手机安稳又安静地呆在那里。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为什么不是给我发,好烦。

朔间凛月不觉得这样的距离会是一种定态,所以他努力打破这样的局面。他现在濑名泉面前,挂着他一贯拥有的笑容说:“阿濑,我喜欢你哦。”他看见濑名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而后跟他说别人就算了但是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的是游君?
“知道啊,那又怎样呢。我喜欢的是阿濑啊。”
朔间凛月学着追人,虽然第一次,但他尽心尽力地去讨对方的欢心。甚至快有了濑名泉对游木真的行为的趋势。

只能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无论过程如何,在那一年年末的时候,濑名泉有天突然对他说,我喜欢你,在一起吧。

朔间凛月当时笑得一脸灿然,直接上前抱住了濑名泉,在对方精致的脸上啄了一口。
“好呀。”
朔间凛月想起泰戈尔的那句诗,觉得这也并没有多远。还是达到了啊。

这场恋爱一谈就是十几年。
十几年里他们温情有吵闹,但是还是走了下来。

在他们在一起的第十三年的冬天的一天,外面飘着鹅毛大雪,两个人都不想出门,于是抱着被子一起窝在电视前,看过去很久很久的一部老番,《秒速五厘米》。
看这个也是一时兴起。其实对于他们来说看什么都无所谓了,不过是两人一起招募时光罢了。
朔间凛月从背后抱着濑名泉,头埋在对方的颈窝里,时不时亲吻对方一下。濑名泉也懒得推开他,任他闹。
故事一直发展到尽头,男女主人公最终是在一个路口相逢,却只是擦肩而过。濑名泉突然开口说,很久以前有看到过一个评论,据说以秒速五厘米的速度走十三年正好是绕行地球半圈的距离,也就是南极和北极的距离。而主角们从分离到最后擦肩过了整好13年,新海诚真是精细到可怕,不过真是太厉害了。
朔间凛月说,是啊,很厉害。还有,你看,我们在一起今年是十三年了吧,也是最遥远的距离了呢。但是真好啊我们就这么抱在一起,然后以这样的速度能借着走过一个13年回到原点再走很多个26年。反正怎样都好最后又会在一起。
濑名泉说,是不错,但你注意用词是你单方面抱着我好吗。
朔间凛月笑出声,说阿濑这么久了有点情调好吗,这时候你应该说“是啊我们一定能永远在一起”,然后。
然后?
然后我们开始接吻啊。
哦。
老夫老夫的其实没有什么好害羞的,说干就干,濑名泉就真的直直地吻了上去,吻得忍着又缠绵悱恻,然后就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干柴烈火。

他们两个当时是绝对相信彼此是可以一世长安直到走到生命的尽头,可是所有事情我们都难以逃避其中所包含的那个“万一”。
他们在相爱的第37年时,一次体检,濑名泉癌症晚期。
简直没有一点点预兆,所有事情都来的毫无防备。但他们此时毕竟也年过半百,这样的事可能,也不是多么的
虽说是晚期,但朔间凛月和濑名泉并没有放弃所有的希望坐以待毙。他们找最好的医生,去最好的医院,积极的接受治疗。他们以最自信最坚毅的态度来面对这场战争,就像他们以前高中时每次梦幻祭对决时一样。他们还有爱情,他们愿意相信彼此之间的支持能幸运地活下去。

但是,在癌症面前,不相信决心,不相信亲情,不相信实力。
也不相信爱情。

再积极的治疗挽不回濑名泉日益崩溃的健康防线。朔间凛月眼看着濑名泉一点点消瘦下去,神情也逐渐变得痛苦,及时这个人一直强颜欢笑。
这个强颜欢笑根本骗不了朔间凛月。
朔间凛月常常在夜间坐在濑名泉的窗前,在微弱的光线下仔细端详他的脸。他对这张脸不能更加熟悉,他曾让他哭让他笑让他害羞让他生气,可现在,他抚摸着对方紧皱着的眉头,却无法让它舒展。一种挫败感击中了他,但他觉得这挫败感何尝不是随着濑名泉的病发起便一直存在的。
这甚至不是得过且过的生活。濑名泉的健康防线被逐步击溃。病情不断恶化,最终,成了浑身插管长时间昏迷的状况。
朔间凛月长久久地现在门外透过窗口看着濑名泉,看着他的爱人。看着他的爱人难免痛苦却无能为力,他觉得自己真是没用,近在咫尺的距离,什么都做不了的束手无策。他甚至没法分担他的千分之一的疼痛,就只能站着,看着。
偶尔,濑名泉会醒来。透过厚重的呼吸器艰难的跟他说话,说爱他,说想他,说觉得自己这样靠着这么多仪器苟且活着真是太不濑名泉了。
后来,濑名泉醒来的时候,越来越少。后来他说,凛月,不如让我走。
濑名泉几乎不曾认真的叫过朔间凛月的名字,而如今却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好。朔间凛月沉默了良久,轻轻的亲吻了濑名泉的额头,回答道。

在距离濑名泉被查出癌症晚期之后的第二年冬天,濑名泉的病情终于发展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最终没能迎来下一个春暖花开。朔间凛月如其所愿,在医生的指导下为他的爱人把掉了管子。
朔间凛月眼睁睁看着怀里的爱人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变轻变浅,到最后消失不见。
眼泪抑制不住得落下来,落到濑名泉的眼睛上,又顺着苍白消瘦的脸颊慢慢淌下。好像是濑名泉也在哭泣。
“阿濑。”朔间凛月轻轻的喊。
周围却连风的声音都听不到。

濑名泉的墓在离市区偏远的一座山上。山清水秀,是他喜欢的地方。
前不久刚落了一场雪,朔间凛月站在新碑前,用白皙的手指轻轻蹭去一层雪,露出碑主人的名字来。
朔间凛月想,这是他们的第39年,以樱花飘落的速度,在绕完地球一周之后,他们再次到达两极。
地球上最遥远的距离,生死彼岸上到达不了的远方。
他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一次,任凭他百般努力,也再也无法到达那个远方。
真正的远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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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感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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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鹿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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